卓卓的降生,就像这炎热盛夏里的一缕阳光,瞬间照亮了栀兰家的每一个角落。栀兰坐在炕沿上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,目光柔柔地落在小薄被里的老孙子身上。
小家伙的小脸蛋上一点也看不出一个新生儿的皱巴,细嫩的小脸蛋红润得放着光亮。他睡得正甜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偶尔轻轻颤动一下,嘴角还会漾开一丝甜甜的笑意。
栀兰轻轻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给他理了理身上盖的那层小薄被子,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欣慰与满足。
“行了。”她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念叨着,“我这辈子,所有的辛苦和不容易都过去了。”
栀兰低头又看了眼孙子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,又踏实又舒服,这大概就是圆满了吧,她想。
这是栀兰的第七个孙子。在她的三个家孙、四个外孙当中,卓卓无疑是最特别的一个,他一出生,便带着一股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沉稳与安静。
产房外,别的新生儿哭得惊天动地,他却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到处打量着,就跟他能看懂似的。护士抱着他去称重,他还伸出小手抓住了护士胸前的纽扣,惹得一屋子人都在笑。
他的姥姥抱着刚满月的卓卓,眯着眼睛端详半晌,特别肯定地说:“这孩子眉宇间有贵气,你看这额头,你看这耳垂,将来一定能成大器。”
的确像姥姥所说的,卓卓从小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。
艳华带他去公园,别的小孩追着鸽子跑,他却蹲在花坛边看蚂蚁搬家,能看半个钟头,小眉头还时不时皱一下,仿佛在琢磨什么大事。
卓卓是七个孩子当中,长得最标准,最帅气的一个。他集中了冠臣和艳华的所有优点,浓眉大眼,挺鼻梁薄嘴唇,五官轮廓分明,像雕琢而成的艺术品,让人挑不出一丝不足。
尤其是那他双清澈见底的眼睛,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明亮,他认真看东西的时候又像含着一汪清泉,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聪慧与灵动。
卓卓不仅相貌出众,聪明伶俐,性格更是开朗大方,听话懂礼,从会说话开始,就能落落大方地代表冠臣和艳华在酒桌上致词,自幼便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理解力与表达力。
在每次家庭聚会或重要场合上,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,总能用稚嫩却格外得体话语,恰到好处地活跃起气氛,赢得了长辈们连连喝彩,掌声一阵接着一阵。
卓卓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刻,每次大人们提议让他讲话,他从不推辞,像个小绅士似的整理一下衣角,落落大方地站上椅子。
说起话来奶声奶气却字正腔圆,响亮而清晰,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,却字字句句都说到人的心坎里。见他像模像样地讲得比大人还全面,逗得一大桌子人开怀大笑。
卓卓的聪慧与沉稳,逐渐成为家族中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他的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自信和智慧,常常让人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,而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小大人一样,令一家人刮目相看。
每当看着这一幕,栀兰的心中便涌起无尽欣慰和满足。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。
她知道,卓卓这么懂事和优秀,离不开艳华的耐心培养。从教他说第一句礼貌用语,到给他讲故事学道理,艳华从不含糊。
卓卓不光是在亲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出色,在家里,他更是懂事得让人心疼。